淡淡的云似有似无,大概有风吹过,它轻轻的移。时而散如片片的棉絮,时而又团在一起,像极北的冰山。它是柔的丶轻的。任风舞着,毫不在意风的方向和弱强。
水没有云的轻盈,却有云的潇洒。你可以说它随波逐流,但它决不趋势攀高。它总是向低再向低。时而曲径幽柔,时而浩渺酣畅。它隨遇而安,不争抢不强求。它自在的走着,不问方向。因为它知道,迟早会擁揽无际的海洋。
松树高大挺拔坚衂耐寒。它的花很小,毫不张扬。它的叶短小如针,无颜无姿。整棵整棵的树傻傻的长着。普通至极丶普遍至极丶孤傲至极丶但也长寿至极!它可以生长几千年而丝毫不会衰老。
陪伴它的是石。未必是瘦露透皱的怪石奇石。就是几亿年前由高山滚落来的山石。这些山石大大小小随意的散落在松干的附近。彼此以邻为友,相敬相依。山风来袭,挟杂着唬人的呼啸,它们听到也没有听到。暴雨如泼,它们只当是沐浴洁体,没有丝毫的畏惧。它们的目空一切丶傲然自我,常常吸引鹿的到访丶鹤的亲近。
松树遍地有,耐寒四季青。高大干挺拔,最欣是长生。
顽石更傲物,千年不易情。世事尽变幻,我独看色空。
云水的飘逸淡泊,不热衷不追求;松石的自我坚持任性,不仰视不俯身。是大自然无意间对世人的点化,还是俗人们的自作矫情?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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